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
谈恋爱之后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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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实在是太痒,咳嗽停不下来,鼻子也堵的喘不过气。谢俞烦躁地扯了张纸。
早上一到班空调就已经开上了,只不过刚开,教室仍然闷热难耐,几扇窗户要开不开地敞着也没人管。
谢俞又热又难受得睡不着,兴致恹恹地在桌兜里刷着手机。忽然一阵风过来,把他的刘海吹得掀起来些许。
一把小扇子在面前晃。
谢俞受用,被风扇得眯了眯眼,接着一个水杯和一包小药袋子放在自己面前。
他摸了一下玻璃水杯,无言片刻:“你接开水?”
贺朝:“不是。”
然后眼神示意了一下正好接受着阳光沐浴的饮水机,“喏,被太阳之神眷顾了。”
谢俞便把水杯搁一旁放着,继续低头玩手机。
“水不烫,信哥,”贺朝看他留给自己一个表达着嫌弃的头顶,没忍住上手揉了一把,“把药吃了。”
谢俞默默拍开贺朝的烫爪子,三两下把药吃了。
无他,唯感冒太难受。
这个月初他其实已经感冒过一次,因着症状不太严重便没有专门开药,每天喝几包冲剂熬了一个周就好得完全,只是没想到班上很快迎来一波二阳风潮,生病的人最多的那几天他没事,反而是大家好的差不多的时候自己又被感染上了。
贺朝笼统就咳嗽了两天,口罩一戴把病毒挡在口罩之下,接吻都要玩口罩吻,励志保护好他家小朋友,可惜防不胜防,他病刚好,谢俞就又中招了。
这次比月初的感冒严重很多,鼻子堵得太难受时谢俞眼睛里会不由自主地冒出生理眼泪,一冒还擦不干一直流,看得贺朝又替他难受又觉得怪可爱的,小朋友难得眼泪汪汪(生理眼泪)鼻子红彤彤(揩鼻涕揩的)弱弱地(只是懒得理你)看着他的样子,好可爱!!!
然后放学就拖着趴在桌子上躺尸的小朋友去医务室拿药去了。
被发现这眼泪擦不干还是在那天放学前的下午第一节体育课。
这节课不知为何操场多了两三个班在集合,于是因为太阳毒辣,体育馆便挤满了人,他们班在占位方面略占下风,只好围绕着体育馆一圈的阴影处分布。
贺朝和体委被寄予厚望去里面的场地进行交涉,跟另一个班的体委一拍即合一起打篮球后男孩们兴致高昂地芜湖几声抱着球就冲进场馆。
贺朝左望望右看看,在看台上发现了自家小朋友,口罩挂在脖子上,靠着墙闷在小椅子里刷手机,但手指并没有任何动弹,看起来只是单纯地在发呆。
他绕到后方悄悄靠近,伸手要捏捏那白净的后脖颈,还没碰到就被谢俞反手逮住。
“哥。”他嗡嗡地喊了一声。
贺朝绕到他前面蹲下,突然谢俞抬起头,眼眶有点红红的:“操,身上有纸吗?”
贺朝被他这一眼看得一愣,几秒后才连忙左右裤兜翻了翻掏了纸出来,也没递过去,直接轻轻地按在谢俞眼角帮他擦流出来的眼泪。
两边的泪痕都擦了,看见小朋友眼睛湿漉漉的,不知道是觉得丢人还是怎么耳朵还挺红,贺朝看得连思考都宕机了:“你这是被谁欺负了?哥帮你打回去。”
谢俞戴上口罩偏头闷闷咳了两声,接过那张纸继续擦眼泪:“流感,你去给全人类做贡献消灭它吧。”
贺朝反应过来了,闷笑两声,看到谢俞还在擦眼泪,道:“你这还挺严重,下午开点药去。”
接着就捧着谢俞的脸,在谢俞莫名其妙的眼神下细细观察起来。
谢俞忍着咳嗽偏开头:“傻比,传染给你。”
“传染呗,”贺朝手上捧着小朋友的脸揉了揉耳垂,“好几天没亲你了,大不了就一起再感冒。”
眼眶里那股难受的泛酸的劲儿又上来了,谢俞眨眨眼正要擦,突然听见耗子的声音从最边上的楼梯那儿传来:“朝哥——打球呢人哪儿去啦——”
班上都是群人来疯,找他们朝哥也要大动干戈,一群人“朝哥”“朝哥”地喊,两三秒都没有就聚拢了靠近来。
然后是停在几米远的好几声“卧槽”。
“卧槽!”这是达子。
“卧…槽…!”这是耗子。
“朝哥?俞哥??你,”体委见一群人都跑了,便也凑过来看热闹,站在楼梯边观望,怔了半晌后震惊道,“朝哥你把俞哥打哭了??!”
贺朝:“……”
谢俞:“……”
万达激情做作附和:“你怎么能这样!”
刘存浩:“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
贺朝:“或许我还能解释一下?”
谢俞捂脸。
END.